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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亲的手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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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 古 月  发布时间:2016-11-02 09:17:19 打印 字号: | |
        超市里,小吃摊上,都有手擀面,但我从来不买,也不吃。这些手擀面都不是真正的手工制作,是机器加工,而且吃起来烂烂糟糟的。

        记忆里,父亲擀的面,真是说不出来的好吃。据他说,年轻的时候,在“三线”上干活时,工程队队长看他细皮嫩肉的,估计也不是个出大劲的人,就让他去做饭,在哪里练就了一身做饭手艺。能有机会看到他擀面,还是在那年的麦收时。

        那时候,一到麦收季节,学校就放麦假,让我们回家帮忙。生产队不要我们干活,队长说,活干不好,还要给工分。我们除了做一些家务外,就是到田地里拾麦穗。那时是手割、肩挑,还讲进度,因此,撒下些麦穗是常有的。特别是有时有些无名英雄、铁姑娘队,夜里悄悄地为生产队割麦,那撒下的麦穗就更多了。

        队长不让拾,说是搞私产。我们躲在隐蔽处,等队长走了,一溜烟地奔到田地里边拾边看,像小偷似的。一块大点儿的田地,拾上十斤二十斤麦是可能的。等麦子晒干后,或者到烧饼铺换烧饼,或者到面粉厂里兑面粉。有时早早的回家,总看到父亲在擀面。那是父亲在大队保健站上班,也能早早的回家,因为都忙着地里的活,小病没人去看。

        见父亲用面盆盛好白面,端到水瓮前,先用冷水调面,倒一点水,搅一几下面,再倒一点水,再搅一几下面,看着面呈大疙瘩状时,然后用力地将面往一块儿攒按,攒按上一会儿,将面团按成一个外表光光的面团时,面盆也粘连的光光亮亮的,这就叫“面光盆光”。这时,父亲总要将面团盖上湿布“省”上一会儿。这“省”就是让水和面有一个相互融合的过程。一般是一个小时左右。趁这个时间,父亲便开始摘菜、剥葱、剥蒜或收拾家务,晒晒被子、扫扫院子等。看看差不多了,父亲就把面团子从盆里拿到饭桌案板上来,事先已在案板上撒上一层干的面粉,以免面团子粘在案板上,再用力地揉搓上一会儿。

        夏天,父亲一般每天在颈项上搭一条毛巾,用力的揉搓着,父亲的额头上满是汗,父亲随便用毛巾擦一擦,以防汗滴到面团上。揉搓了好一会儿,面团子实在了。父亲又将一个大面团子分成若干个小面团子,搓圆、再按,按到能裹住擀面杖时,开始用擀面杖擀。我家的擀面杖是榆树的,呈红色,很沉,有个歇后语叫“擀面杖吹火──一窍不通”,说的是擀杖是实心木疙瘩。擀上几圈,会撒点干的玉米面粉,再擀。擀面有学问,两手用力必须均匀,面片自然包裹在擀面杖上转动,否则,就会疙疙瘩瘩的,厚薄不一。一圈圈地擀着,眼见着白面在擀面杖上,一圈圈的变大。直擀到面皮如帆布厚,然后按三两寸的宽度折起来,每折一折还要撒些玉米面粉(老家人有专门的术语,循其声叫拂),怕面皮粘起来。折好后,就是用刀切。父亲切下的面条,总是细细的,长长的,提起来,还要一把一把地再攥攥。这时细长的面一窝一窝,摊摆在案板上。

        到这时,一锅开水已经被我们烧好了。母亲用筛子将切好的面条装起来,筛一筛,去掉粉末,下到锅里,看到面条全部浮到水面上,开两个滚再养一会,就可以挑上来了。在老家有句煮饭谚语——一个滚的?烙,两个滚的面,三个滚的饺子不用看。

        我常常是猴急猴急地围在锅台上,第一个挑面,第一个吃。老家人吃面不讲究也讲究。所谓不讲究,就是没什么佐料,就是酱油、香油、扔几片大蒜瓣子。条件好的人家,挑一筷子荤油,那时还没有味精。所谓讲究,一般人家吃面时,都要到商店里打些醋,哪怕一只鸡蛋的醋,似乎没有醋,就不成其吃面。父亲爱吃醋,更爱吃小胡椒。父亲所吃的小胡椒,不是店里卖的胡椒粉子,而是家里用鲜辣椒磨成的类似现在的辣椒酱。每年一到冬天,老家的人家,许多都要磨出很多辣椒酱。父亲每年也会记得磨上很多,用瓦罐子装着,冬天吃大咸菜(用萝卜、芥菜腌制的)的时候,沾上辣椒酱,吃得嘴唇通红,丝丝生风,也不肯罢休。我爱吃辣椒的习惯就是受父亲的影响。

        那一顿没有任何小菜的“光面”,吃得很舒服。那面条的香、酥、有劲,嚼起来有弹性,至今不忘。一位在面摊上吃面的老人曾经感叹,即使现在的面条用手擀,也不会吃出以前那种手擀面的味道了。老人又摇着头说,原料没有以前那么好了。


        责任编辑: 古 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