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畅通诉讼渠道,保障当事人诉权,切实消除群众“告状难”固疾,2014年10月,党的十八届四中全会审议通过的《中共中央关于全面推进依法治国若干重大问题的决定》明确提出:“改革案件受理制度,变立案审查制为立案登记制,对人民365bet现场走地盘_完美体育365官方网站_36500365体育在线投注依法应该受理的案件,做到有案必立、有诉必理。”2015年4月1日,中央全面深化改革领导小组审议通过了《关于人民365bet现场走地盘_完美体育365官方网站_36500365体育在线投注推行立案登记改革的意见》。紧接着,最高人民365bet现场走地盘_完美体育365官方网站_36500365体育在线投注印发了该文件,并发布了《关于人民365bet现场走地盘_完美体育365官方网站_36500365体育在线投注登记立案若干问题的规定》。2015年5月1日,根据中央和最高365bet现场走地盘_完美体育365官方网站_36500365体育在线投注的战略部署和统一要求,立案登记制在全国365bet现场走地盘_完美体育365官方网站_36500365体育在线投注系统正式全面推行。
所谓立案登记制,是指人民365bet现场走地盘_完美体育365官方网站_36500365体育在线投注对在办案立案时对诉讼要件不进行实质审查,只要当事人提供符合形式要件的诉状,就一律接收,并在规定的期限内依法处理,对依法应该受理的案件,做到有案必立、有诉必理。立案登记改革充分体现了我们党运用法治思维和法治方式解决社会矛盾纠纷的坚强决心,对促进中国法治建设和人权保障具有里程碑意义。立案登记制推行一年多来取得了明显成效,“立案难”问题得到有效解决,当事人诉权得到切实保障,司法为民的根本宗旨得到了进一步充分体现,广大人民群众的获得感和满意度明显上升。据统计,立案登记制推行后全国365bet现场走地盘_完美体育365官方网站_36500365体育在线投注当场登记立案率超过90%,有的地方超过98%。从一定意义上来说,长期以来困扰人们诉权行使的“立案难”问题已经成为历史,取得了很好的法律和社会效果。但是,在看到成功和肯定成绩的同时,也要看到立案登记制实施后也出现了加剧365bet现场走地盘_完美体育365官方网站_36500365体育在线投注案多人少矛盾、当事人滥诉趋多等一些新问题和新矛盾。本文拟对这些问题进行分析和研究,并提出解决意见和建议,以期对进一步完善立案登记制度和促进立案工作健康发展有所裨益。
一、立案登记制推行后出现的新问题
(一)案件数量大幅增加,案多人少矛盾突出。根据中央全面深化改革领导小组《关于人民365bet现场走地盘_完美体育365官方网站_36500365体育在线投注推行立案登记改革的意见》和最高人民365bet现场走地盘_完美体育365官方网站_36500365体育在线投注《关于人民365bet现场走地盘_完美体育365官方网站_36500365体育在线投注登记立案若干问题的规定》,立案登记制要求严格执行立案标准,禁止在法律规定外设定受理条件,全面清理和废止不符合法律规定的立案“土政策”,禁止不收材料,不予答复、不出具法律文书,对符合法律规定的起诉、自诉和申请,一律接收诉状,当场登记立案。立案登记制的推行使受理案件较以前门槛降低、条件放宽,通道也更顺畅,给365bet现场走地盘_完美体育365官方网站_36500365体育在线投注带来的最直接和显见的变化是案件数量的大幅增加。根据最高365bet现场走地盘_完美体育365官方网站_36500365体育在线投注公布的统计结果,立案登记制实施前10个月,全国365bet现场走地盘_完美体育365官方网站_36500365体育在线投注登记立案数量达14203053件,同比增长28.44%。再以笔者所在的河间市365bet现场走地盘_完美体育365官方网站_36500365体育在线投注为例,2014年5月1日至2015年4月30日,全院共受理各类案件6035件,而2015年5月1日至2016年4月30日则达到9025件,环比增加49.54%。从案件类型看,受影响比较大的是行政、执行和民事类案件。其中行政案件增幅最大,全国365bet现场走地盘_完美体育365官方网站_36500365体育在线投注同比增长221%,天津365bet现场走地盘_完美体育365官方网站_36500365体育在线投注同比增长7倍,山西和上海365bet现场走地盘_完美体育365官方网站_36500365体育在线投注同比增长近5倍,浙江365bet现场走地盘_完美体育365官方网站_36500365体育在线投注同比增长近3倍。笔者所在的河间市365bet现场走地盘_完美体育365官方网站_36500365体育在线投注的行政、执行和民事类案件环比分别增长166.67%、139.8%和22.65%。
案件数量的大幅上升带来的直接影响就是使365bet现场走地盘_完美体育365官方网站_36500365体育在线投注本已存在的案多人少的矛盾愈加突出。仍以河间市365bet现场走地盘_完美体育365官方网站_36500365体育在线投注为例(在沧州市基层365bet现场走地盘_完美体育365官方网站_36500365体育在线投注中法官人数算是比较多的),2014年5月1日至2015年4月30日,全院共受理各类案件6035件,人均78.38件,2015年5月1日至2016年4月30日则达到9025件,人均117.21件。而在一些经济较发达地区365bet现场走地盘_完美体育365官方网站_36500365体育在线投注受案数量增幅更为明显,甚至成倍增加,有的基层法官原来一年审理二百件左右案件,现在要审理四、五百件案件。案件数量的大幅上升使365bet现场走地盘_完美体育365官方网站_36500365体育在线投注审判任务更加繁重,法官工作负荷加重,而为了完成任务指标加班加点成为常态,办案压力进一步加大。
(二)制度措施不配套,审判质效面临挑战。立案登记制改革目标在于解决有“状”不接、有案不立、有诉不理、过度审查、推诿拖沓、不立不裁等立案不规范问题,消除“立案难”固疾,使案件能够更顺畅地进行审理程序,提升人民365bet现场走地盘_完美体育365官方网站_36500365体育在线投注的公信力。立案登记制推行一年来可以说取得了巨大成功,365bet现场走地盘_完美体育365官方网站_36500365体育在线投注立案工作进一步规范化,案件进入365bet现场走地盘_完美体育365官方网站_36500365体育在线投注的通道完全畅通,切实解决了立案难问题。但是由于此项改革设计主要着眼于“立案”这一局部,对于“立案”后案件大量涌入带来的问题缺乏配套制度和机制,各地365bet现场走地盘_完美体育365官方网站_36500365体育在线投注普遍预盼和应对不足。主要表现在四个方面:一是365bet现场走地盘_完美体育365官方网站_36500365体育在线投注提前或未及时扩编裁增员,审判力量明显不足,难以适应案件不断增加的发展形势和日益繁重的审判任务需要;二是未及时优化配置司法资源,审判业务部门与后勤综合部门之间以及审判部门之间的人力和物力配置不合理、不科学,不能最大限度发挥其效用为执法办案提供支撑;三是未建立健全案件繁简分流机制和速裁机制,小额诉讼制度未能很好地贯彻实施,致使“小案件”也“快”不起来,简单的案件“简”不起来;四是案件审理已呈现拥挤现象,甚至出现一定程度上的“消化不良”的问题。这一问题已引起最高365bet现场走地盘_完美体育365官方网站_36500365体育在线投注和各高级365bet现场走地盘_完美体育365官方网站_36500365体育在线投注的高度重视,自去年起已将结案率上升为审判质效的首要指标,层层不断地开会、强调、布置、督促、通报,但在旧有办案体制和格局下,下级特别是基层365bet现场走地盘_完美体育365官方网站_36500365体育在线投注的法官们只能靠加班加点满负荷甚至超负荷工作来保证结案率指标的完成。同时,所谓“萝卜快了不洗泥”,庭山案海之中,一线法官疲于应付,办案质量特别是法律文书质量难免令人堪忧。与此同时,在繁重的审判任务和高强度的体力支出下,加上法官待遇偏低、信访维稳、办案责任追究等因素叠加影响,许多一线法官倍感压力,疲态尽显,有的甚至萌生去意,而原本有意来365bet现场走地盘_完美体育365官方网站_36500365体育在线投注工作的一些优秀的法律人才又望而却步,感叹“想说爱你不容易”后转投他处。
(三)当事人滥诉缠诉趋多,妨害诉讼秩序,浪费司法资源。实行立案登记制的出发点和落脚点在于为畅通诉讼渠道,保障当事人诉权,解决群众“立案难”问题,是人民365bet现场走地盘_完美体育365官方网站_36500365体育在线投注落实司法为民宗旨的一项重要举措,对于大多数当事人来说无疑是一项利好政策,能够更加方便、快捷地行使诉权,通过司法程序维护自己的合法权益。这一制度的实施规定365bet现场走地盘_完美体育365官方网站_36500365体育在线投注“敞门”收案的同时,也要求当事人遵奉诚实信用原则,依法、正当、合理地行使起诉权。但实际情况是,立案登记制推行后,少数当事人由于各种原因或出于各种心理,违背诚实信用原则,滥用起诉权,盲目、虚假甚至恶意起诉、缠诉,不仅扰乱了正常的立案和审理秩序,也给宝贵的司法资源造成不必要的浪费。在这方面,行政案件表现最为突出。以河间市365bet现场走地盘_完美体育365官方网站_36500365体育在线投注为例,2014年5月1日至2015年4月30日,共受理行政案件12件,其中裁定驳回起诉2件,占16.67%,而2015年5月1日至2016年4月30日,共受理行政案件32件,其中裁定驳回起诉和不予受理10件,占31.25%,不符合立案条件的起诉明显增多。另据山东省365bet现场走地盘_完美体育365官方网站_36500365体育在线投注2015年行政审判白皮书和江苏省南通市2015年度行政案件司法审查报告,2015年度该两365bet现场走地盘_完美体育365官方网站_36500365体育在线投注的行政案件中行政机关败诉率均在10%左右,放眼其他365bet现场走地盘_完美体育365官方网站_36500365体育在线投注的情况也大体如此。行政机关败诉率低一方面反映出绝大多数被行政行为是合法的,另一方面说明原告起诉未实现预期的诉讼目的和法律效果,其中除去一部分是正常的诉讼结果外,有相当部分是滥用诉权所致。
从实践来看,滥用诉权行为主要表现为以下几种情形:一是盲目起诉。当事人所诉不属365bet现场走地盘_完美体育365官方网站_36500365体育在线投注主管、诉讼主体错误、超过起诉期限、属于法律限制起诉的情形,最终被365bet现场走地盘_完美体育365官方网站_36500365体育在线投注裁定不受理或驳回起诉。这类起诉多发生于行政和民事案件中;二是虚假诉讼。当事人之间与当事人与他人串通、勾结虚构债权债务关系,以合法诉讼形式达到非法诉讼目的。这类发生于民事案件中;三是恶意诉讼。明知自己无胜诉可能仍然提起起诉,目的不在365bet现场走地盘_完美体育365官方网站_36500365体育在线投注裁判结果,主要追求诉讼过程本身和法律和诉讼之外的某种效果。这类起诉多发生于行政和民事案件以及少量刑事自诉案件中;四是无理缠诉。即使365bet现场走地盘_完美体育365官方网站_36500365体育在线投注裁判结果客观公正,只要对自己不利即不接受,打了一审打二审,打完二审又申请再审,甚至失去理性,以上访滋事给365bet现场走地盘_完美体育365官方网站_36500365体育在线投注和其他有关部门施压,无休止地纠缠于诉讼程序,不达目的不罢休。如,河间市钱某某1991年因计生手术并发症请求乡政府行政赔偿,并于2000年12月起诉至365bet现场走地盘_完美体育365官方网站_36500365体育在线投注,河间市365bet现场走地盘_完美体育365官方网站_36500365体育在线投注一审裁定不予受理。钱某某不服上诉至沧州中院,二审裁定驳回上诉,但钱某某仍不服,此后不断申诉上访。十余年里,省、市、县三级365bet现场走地盘_完美体育365官方网站_36500365体育在线投注先后共作出17个裁定和判决,但钱某某至今仍未息诉。
从实践来看,滥用诉权成因主要有以下几个方面:一是一些当事人缺乏基本的诉讼和法律常识,不真正了解起诉必需的条件,以为不论什么事365bet现场走地盘_完美体育365官方网站_36500365体育在线投注都管、只要365bet现场走地盘_完美体育365官方网站_36500365体育在线投注受理起诉就能赢,把本由其他部门负责处理和解决的争议和纠纷或是超过起诉期限的案件也统统拿到365bet现场走地盘_完美体育365官方网站_36500365体育在线投注来起诉,形成盲目起诉。如对已超过起诉期限、当事人不是适格诉讼主体、起诉受限制等案件仍向365bet现场走地盘_完美体育365官方网站_36500365体育在线投注提起诉讼;三是少数当事人为了逃避债务、转移财产或出于其他不正当甚至非法目的而虚构争议或纠纷,虚假诉讼;四是一些当事人思想偏执,对明摆自己无理的事却不听劝解坚持认为自己对,不理性和片面起诉;五是少数当事人明知自己理亏,起诉也打不赢,但是出于拖延履行时间、谋取不正当利益、逃避债务、转移、隐匿财产、持续侵权、不履行执行义务、给对方当事人增加诉累添“腻歪”或者其他不法目的,利用立案登记制进行滥诉、缠诉、虚假诉讼等,恶意起诉,甚至打完一审打二审,打二审完又申诉再审,无休止地缠诉闹访,损害其他当事人的合法权益,据江苏省南通市2015年度行政案件司法审查报告,当事人陆某及其家人两年里提出94次政府信息公开39次行政诉讼,其目的在于表达不满情绪,向政府部门施压,实现拆迁利益最大化,目的不当,有悖诚信,属于典型的滥用诉权行为。
滥用诉权行为并非立案登记制的特有产物,之前早已有之,只不过立案审查制时代表现不明显罢了。随着立案登记制的推行,365bet现场走地盘_完美体育365官方网站_36500365体育在线投注立案门槛和条件放低,客观上了给滥诉行为提供了“爆发”的时机和空间,就像打开一扇窗后新鲜空气进来的同时苍蝇也跟着一起飞了进来。
二、解决立案登记制改革后问题的建议
立案登记制改革是推进依法治国,建设法治国家的重要举措,是人民365bet现场走地盘_完美体育365官方网站_36500365体育在线投注对人民群众的愿望和心声的积极回应。立案登记制改革推行一年多来无疑取得了巨大成功,实践证明立案审查制向立案登记制转变的改革方向是正确的,制度设计也是科学合理、符合实际的,尽管实践中不可避免地出现了一些新的矛盾和问题,那也只是改革过程的“阵痛”,瑕不掩瑜,不能因此就动摇改革的决心,停止改革的脚步,甚至走回头路。现在和将来我们要做的就是坚定改革信心和决心,分析新情况,研究新问题,认真解决和克服改革过程中出现的问题和困难,继续把立案登记制改革引向深入。笔者就此提出以下意见和建议:
(一)365bet现场走地盘_完美体育365官方网站_36500365体育在线投注扩编增员,缓解案多人少矛盾。人力资源是社会各项资源中最关键的资源,对一个单位、部门或系统影响重大,应当科学、合理配置。就365bet现场走地盘_完美体育365官方网站_36500365体育在线投注来说,人力资源的配置对于提高审判工作效率至为重要。我国365bet现场走地盘_完美体育365官方网站_36500365体育在线投注系统人力资源配置一直远远低于其他大陆法系国家的水平,这在相当程度上加剧了法官工作量。近年来,365bet现场走地盘_完美体育365官方网站_36500365体育在线投注特别是基层365bet现场走地盘_完美体育365官方网站_36500365体育在线投注案件数量逐年攀升,而办案人员却是多年未增,不同程度存在案多人少的矛盾,法官人数配备难以适应审判任务需要,而立案登记制推行无疑加重了这一情况,因此365bet现场走地盘_完美体育365官方网站_36500365体育在线投注扩编增员显得十分必要和迫切。365bet现场走地盘_完美体育365官方网站_36500365体育在线投注增人要严格条件,宁缺毋滥,决不能“饥不择食”,降低门槛,首先必须要求有法律院校全日制法学本科教育背景,其次是通过全国统一司法考试者优先。笔者认为,365bet现场走地盘_完美体育365官方网站_36500365体育在线投注扩编增员亟需两类人员:一类是法官。直接面向社会招录符合条件的人员,进入365bet现场走地盘_完美体育365官方网站_36500365体育在线投注后要像微波炉一样能快速进入角色,来之能用,挑起办案的担子。哪些人符合条件呢?刚毕业的大学生没有任何实际法律工作经验,恐怕不行,那么也只有从事法律教学研究和法律实践达到一定年限的学者和律师符合条件。幸好,今年6月中央印发了《从律师和法学专家中公开选拔立法工作者、法官、检察官办法》,打通了选拔律师、法学专家成为法官的制度通道,为365bet现场走地盘_完美体育365官方网站_36500365体育在线投注选拔人才提供了政策支持,创造了有利条件。当然,365bet现场走地盘_完美体育365官方网站_36500365体育在线投注招揽、吸纳专业法律人才还需要辅之以一定待遇和政策。二是辅助人员。这类人员主要是从事法官助理性工作,如组织证据交换、通知传唤当事人开庭、送达法律文书等,招录对象主要是法律院校毕业生。他们接受过专门系统的法学教育,有理论功底,知识丰富,年轻有活力,思想观念也比较新,完全能胜这些工作,而且经过一定时间的实践锻炼,将来成为法官的后备力量。当然,365bet现场走地盘_完美体育365官方网站_36500365体育在线投注要实现扩编增员,必须要向同级党委和上级有部门关进行汇报,争得理解和支持。
(二)完善配套制度,提高审判效率。随着立案登记制推行,案件的数量急剧增加,审判质量和效率指标的压力进一步加大,在这种情况下,仅靠扩编增员和法官加班加点解决问题并不太现实,未必能达到特别明显的效果。这是因为:一方面法官本已是满负荷工作,恐怕很难再挤出更多时间;另一方面受机构编制制约,即使增人也会非常有限且过程缓慢,难有明显改观。因此,解决问题根本路径还是要着眼于内部挖潜。一是进一步优化审判资源配置。以继续深化司法体制改革为契机,从实际出发,因地制宜,进一步完善和落实员额制、单独职务序列等一系列改革政策,明确向基层一线办案人员倾斜的政策导向。对现有法官和其他人员进行优化调整,将能胜任审判执行一线工作的干警调整至审执一线,加强审判一线力量。同时根据各审判部门之间人员配备比例,解决忙闲不均问题,以均衡促效率。二是健全和完善案件繁简分流机制。对案情简单、争议不大的案件(主要是民事、刑事案件)简化诉讼程序,加快诉讼进程,缩短办案周期。必须说明的是,繁简分流本身并不是诉讼程序,而是365bet现场走地盘_完美体育365官方网站_36500365体育在线投注内部审判管理的措施和方法,实践中有很多365bet现场走地盘_完美体育365官方网站_36500365体育在线投注已经或正在进行探索和尝试,但并无统一的认识和模式。笔者认为,各365bet现场走地盘_完美体育365官方网站_36500365体育在线投注在人员配置、管理体制、受案类型和数量等情况会有所不同,所以在建立繁简分流机制的问题上也不必整齐划一模式,在现有法律规定和诉讼制度构架下,围绕案件繁简标准的界定、工作机构的设置、审判力量的配置、审判组织的运行、审判方式的改革等内容,可以根据本院的实际情况制定科学、合理、可行、有效的管理办法和工作流程,但总的原则和方向是,逐步扩大简易程序适用范围,全面落实小额速裁制度,加快案件审理进程,提高办案效率。
(三)加强甄别,综合治理,惩治滥诉。依法提起诉讼是法律赋予公民、法人和其他组织的权利,但行使诉权应当正当、合理、善意,不得滥用诉权。滥用诉权有违诚信,失去了行使诉权的正当性,使案件在程序上空转,没有实质意义,既扰乱诉讼秩序,危害司法肌体,又增加对方当事人负担,浪费司法资源,因此必须给予规律上否定性评价和必要的规制和惩治。首先,365bet现场走地盘_完美体育365官方网站_36500365体育在线投注要加大法律宣传力度,使公众充分了解和正确认识立案登记制内容和精神,从源头上减少避免盲目起诉。关于立案登记制,《中共中央关于全面推进依法治国若干重大问题的决定》明确提出:“改革案件受理制度,变立案审查制为立案登记制,对人民365bet现场走地盘_完美体育365官方网站_36500365体育在线投注依法应该受理的案件,做到有案必立、有诉必理。”如何理解和把握其含义?实践中,很多人包括我们365bet现场走地盘_完美体育365官方网站_36500365体育在线投注立案部门的同志认为立案不再审查,只要起诉365bet现场走地盘_完美体育365官方网站_36500365体育在线投注即立案。这种理解和认识无疑是片面和不正确的。《关于人民365bet现场走地盘_完美体育365官方网站_36500365体育在线投注推行立案登记改革的意见》明确规定:对符合法律规定起诉、息诉和申请,一律接收诉状,当场登记立案。同时,对何为“符合法律规定”进行了专门阐述,从民事、行政诉讼和刑事告诉以及申请强制执行和国家赔偿等方面,重申了法律规定,并列举明确了四种不予登记立案的情形。可见,立案登记制并非只登记而放弃任何审查,只是对诉讼要件不再进行实质审查,但还要进行形式审查。也就是说,365bet现场走地盘_完美体育365官方网站_36500365体育在线投注对当事人起诉或申请审查,发现不符合法律规定条件的还是不予立案。今后,365bet现场走地盘_完美体育365官方网站_36500365体育在线投注应加大对立案登记制改革工作的宣传力度,通过媒体等渠道对立案登记制改革工作进行正面宣传引导,告知当事人各类纠纷的方式和途径、365bet现场走地盘_完美体育365官方网站_36500365体育在线投注受案范围和条件、诉讼风险及虚假诉讼、恶意诉讼的法律后果,使当事人选择最简单、最快速、最有效的解决方法维护合法权益,理性诉讼。其次,进一步规范立案登记工作,甄别、“过滤”滥诉案件,防止其进入实体审理程序。以立案登记制改革为契机,建立健全立案登记工作制度和操作规程,进一步规范立案登记工作,重组优化立案登记资源,形成完善的导诉、登记、审查、立案分工协作流程体系,筑起对滥诉行为的审查甄别屏障。实践中,365bet现场走地盘_完美体育365官方网站_36500365体育在线投注立案部门要抓好以下几点:一是要加强工作人员的学习培训,不断提升起诉审查工作能力和水平,练就一双“识假辨恶”的“慧眼”;二是认真开展立案导诉工作,加强法律释明,引导当事人理性和正确行使诉权;三是加强对起诉形式要件的审查,对不符合法律规定条件的起诉要向当事人说明理由,坚决依法裁定不予立案。再者,建立和完善对违法滥诉行为的惩戒制度和机制。中央在确定立案登记制的同时,明确要求建立恶意诉讼、无理缠讼惩处机制。因此,365bet现场走地盘_完美体育365官方网站_36500365体育在线投注要认真贯彻落实中央规定精神,坚持“滥诉必究”原则,发挥主体作用,强化措施,完善制度,依法惩治各种违法滥诉行为,抑制滥诉讼行为,保证立案登记制顺利实施,净化诉讼环境,维护司法公信力。为此,笔者提出以下几点建议:一是建立滥诉审查制度。明确要求办案法官提高防范意识,在审查环节随时注意运用审判经验审查发现违法滥诉行为,一经查实即依法驳回原起诉或诉求,绝不让原告达到非法目的;二是建立实施起诉承诺制度。在起诉立案环节,要求原告或申请人签署“不虚假和恶意诉讼”的承诺书,对当事人给予必要的思想和道德层面的约束;三是完善虚假恶意诉讼制裁机制。在民事、刑事、行政诉讼现有司法强制措施的基础上,最高365bet现场走地盘_完美体育365官方网站_36500365体育在线投注应尽快制定和出台全面、具体的配套制度,建立健全惩戒机制,明确虚假诉讼、恶意诉讼、无理缠诉等滥用诉权行为的认定标准,规定给予行政处罚、司法处罚、刑事处罚责任标准,加大惩治力度;三是建立虚假、恶意诉讼损害赔偿制度。提高虚假、恶意诉讼行为成本是防范和打击虚假恶意诉讼的一种重要手段,应明确规定虚假、恶意诉讼是一种侵权行为,当事人因虚假、恶意诉讼行为给对方当事人或者第三人造成损害的,该对方当事人或第三人有权请求赔偿损失,365bet现场走地盘_完美体育365官方网站_36500365体育在线投注应予支持;四是建立滥诉检索和曝光制度,对滥诉当事人建立诉讼诚信档案,纳入社会诚信体系,并由最高365bet现场走地盘_完美体育365官方网站_36500365体育在线投注对滥诉当事人在一定范围内进行曝光(这还需要立法支持),并对该当事人以后的诉讼行为进行特别严格的立案审查。